嘉宾发言 | 财经战略研究院

[张卓元]:谢谢！首先我祝贺这本书的出版，这本书我也参加了讨论。因为韩朝华昨天下午才告诉我要我今天有一个发言，我没有很好准备，我简单说3点意见。[10:23]
[张卓元]:十八大报告非常重视和强调改革，提出了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必须以更大的政治勇气和智慧，坚决破除一切妨碍科学发展的思想观念和体制机制弊端，构建系统完备，科学规范，运行有效的制度体系是各方面的支柱更加成熟，更加定型。这个更加成熟，更加定型，很可能是吸收了科学院陈嘉会向胡锦涛总书记汇报的时候鲜明提出的观点。[10:24]
[张卓元]:这个我觉得也是非常有力度的论述。说明中央抓改革的决心非常之大。这个报告还有专门一部分，第四部分专门讲到，要加快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和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为今后改革指明了方向。在这部分里头，专门提到深化改革是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关键。经济改革的核心问题是处理好政府和市场的关系，必须更加尊重市场规律，更好发挥政府作用。在另一个地方又讲到，要在更大程度，更广泛的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基础性作用。我认为这些讲的都非常到位、中肯，而且对前一阶段有一些问题做了明确的结论，比如说关于加快转变经济增长方面的关键要抓什么？05年中央十一五规划的时候，我记得当时在起草文件，会议要转变经济增长方向，最主要的问题是干什么？我记得当时有三个不同的想法，一个是认为最重要的要高提高企业的自主创新能力，保护知识产权，这是个最主要的。第二个认为，最主要的是要完善政策法律，它的完善立法，然后要完善鼓励转变经济增长方式的政策。还有一种认为主要一点是深化改革。当时，转变经济增长方式的主要的方面在改革不到位。这一次十八大对于怎么样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也包括增长方式，它的关键是什么？做了明确的结论就是深化改革。再一个比如说经济改革的核心问题是什么？这里讲到是要处理好政府和市场的关系，这个问题应该说这两年也很有争议，比如说有人认为，当前经济改革的问题有一种比较极端的说法，就是好像市场化改过头了。这一次十八大非常明确的指出，要在更大程度，更广泛的范围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的基础性作用。我们在03年十六届三中全会里面讲到，要在更大程度上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的基础性作用，这一次加了一个更广泛的。所以呢对于经济改革的核心问题，处理好政府和市场关系，怎么处理？我认为也是说的非常之清楚。[10:24]
[张卓元]:我个人想，明年要开十八届三中全会，我上次在国家发改委召开会议上我也提出来，我说希望能够在明年十八届三中全会能够对怎么样今后全面深化改革有一个部署，有一个专门的决定，正如十四届和十六届的三中全会一样，因为十四届三中全会说建立社会主义经济体制改革的提出，十六届三中全会做出了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问题的提出，希望每一次大的关键以后的三中全会，能够相应的像十四届和十六届一样，十八届三中全会能够做出关于，比如说建立成熟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决定，或者建成完善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决定，能够作为更系统的部署。这个部署本身我认为这就是顶层设计，十四届三中全会的决定和十六届三中全会的决定都是一个非常好的顶层设计，问题是我们落实的怎么样。[10:24]
[张卓元]:前不久，在参加高双全同志从事经济工作60年，他说最近温家宝总理找他当面谈，温总理认为他主持中央文件起草是最多的，根据我的接触是好多次了，他说他最满意的两个，他负责起草的中央文件是两个，一个是十四届三中全会的决定，怎么样建立社会主义经济体制提出基本框架，五大支柱，还有十五大报告当时提出依法治国，他认为这两个他人满意。我想如果有可能将来十八届三中全会怎么样对建立成熟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也好，或者建成完善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也好，有一个很好的顶层设计。然后呢，用中央的强有力的推动来实施，这样的话使得在2020年，完善的成熟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完成。[10:25]
[张卓元]:最后今后我们的改革还是要围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来进行，这一次十八大报告第四条讲的，过去曾经有人建议今后重点是抓社会主义的改革，想绕着经济改革的难题。比如收入分配的改革，反垄断，因为这方面阻力太大了，有人建议是不是今后多抓社会主义的改革，现在看这个可能不一定很全面，还是主要要围绕建立完善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来进行。但是呢，经济改革不能像以前那样以国有企业改革为中心，国有企业改革要深化，但是现在看来政府改革最迫切。更如这本书里面讲的行政管理体制改革现在最突出。因为，现在讲了，经济体制改革的核心问题是要处理好政府和市场的关系，主要是要解决政府在公共服务上缺位，在社会管理上不到位的问题。这方面难题和争议也很多，就地方政府来说，地区政府的公式化就是大问题，产能过剩问题为什么一直解决不了？就是因为地方政府为了追求短期的GDP最大化，尽管你行业产生过剩它还在发展。据我所知道的，比如说电解业已经产能过剩不得了了，现在利用率不到70%，有的省利用资源优势继续在鼓励发展电解业，主要在电价上做文章，电解的成本60%是电费，有的省用煤发电成本是3毛钱，如果不脱硫是3毛钱。现在一般的电解用的电都是六、七毛钱一度，他用3毛钱发电，给新建的电解铝厂优惠的电价，比如说4毛钱一度，这个新开的电解铝厂也是很赚钱的，但是造成问题很多，这是从地方政府上。从中央政府来说，我过去也曾经说过，我们中央财政支出过多用于经济活动，用于经济建设，基础设施建设，而用在公共产品服务方面不够，这个用数据说明，用在社会保障、医疗、教育等等的比重跟发展程度相同的国家大概是整整少了一半。所以，中央财政是整个我们财政支出的结构需要有大的改动，还有像收入分配制度的改革，更需要由顶层有力的推动才能够进行。有一些问题到现在还有争议，比如说反垄断，反垄断的问题，到现在还有争议，有国资委的同志参加就不同意反垄断。这个问题真正推进这方面的改革，还需要解决很多问题，包括认识问题。我们现在改革不是一年两年能够完成的，我们离2020年也就是有8年的时间了，所以还是要抓紧进行，仅仅抓住政府和市场的关系来进行。[10:25]
[张卓元]:最后我认为，我们要考虑的方面有很多。比如说资源产品价格改革，就可以抓紧来推进，包括北京市天然气的价格已经在提高了。因为最近我们CPI上涨率比较低，估计明年顶多3左右吧，不会太高，这是资源产价格改革的大好时期。我在08年以后，有一个建议，要建立存款的保险制度，为什么呢？因为我们现在发展的小银行很多，如果不建立存款保险制度的话，银行倒闭了怎么解决？正好现在利用银行利润很高，可以提取一部分基金来建立存款保险制度，这个是非常好的事。再有要继续提高财政支出中用于公共服务的比重，这两年开始有一点进展，但是进展不大。还有需要提高国有企业上交的比例，国有企业利润，我们上交的比例太低了，2011年，2010年大概5%到6%，这个跟一般的，包括国际上通行的30%左右差的太远，即使上交了60%左右，绝大部分搞内部分配，真正调入公共财政预算用的，用于社会保障等方面，比如说2010年只有40亿这太少了。有一些主管部门负责人曾经提出来，甚至有一些过于资产有一部分要充斥社会保障机制，像类似这个，我觉得应该是可以抓紧来做的。[10:26]
[张卓元]:还有对结构性的减税，主要是营业税同时需要研究中国税的最高税率，17%是不是太高了，是不是可以降两个百分点，减少间接税占整个税收的比例，这个只能研究，真正做的话不太容易。再比如说扩大房产税的试点，现在也还有争议，但是我认为按照一些发达国家的政策，成熟的市场经济制度，像房产应该是征税的，征收房产税的同时也要考虑到，首先要向比较富裕的人群来征收，面推开的同时，你要考虑其他减税的办法。像美国的房产税也是搞了几十年才慢慢成熟的，我们也要逐步来推进，但是呢不同意征收房产税的说法也很多，征收房产税的力量还是应该坚定不移的。[10:26]

张卓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