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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国刚:改革要从中国实际出发

发表于 zhangjixing
  先感谢高院长提供这么一个机会,进行交流。         前面几位老师都讲了,讲得非常好。他们做了充分的准备,我严格说没有做准备。为什么没做准备?把握不住。通知给的题目“新时期改革的学术探讨”,如果这样探讨问题角度讲的是学术问题,要讨论又是改革,改革有很多事不一定是学术问题,如果今天要给大家介绍,比如说金融领域的改革,因为很多是情况,不是学术问题,所以究竟要讲学术问题还是要讲情况,这变得很难琢磨。如果讲起情况来,要讲很多。因此,没有准备。受刚才几位老师的启发,我想讲几个问题。         第一,不论是做学术探讨,还是做改革,首要事情是整理自己的思路。为什么要从这句话开始讲起,原因是目前为止,中国所有的高校,只要是教经济学,除了政治经济学以外,所有教科书都是西方过来,不管原版,还是翻译成中文,或者由翻译成中文的老师重编一下。很多人用原来学的西方原理基础上作为标准探讨,学术问题、世界问题,很少有人认真对西方这些原理进行梳理、讨论,从金融角度做了一些讨论。         讨论下来,大致三种情况:         第一种情况,西方有些原理讲的是对的,市场经济进程运行过程当中一般原理今后还是要坚持。西方所讲的原理有缺陷,大致有两个方面原因形成,一方面因为西方的原理有些在很具体的历史条件下发生的,当这些条件有了变化以后,恐怕不是如此。格雷欣法则,劣币驱逐良币,当时复本位条件下发生的事,劣币驱逐良币,良币极为有限,这是条件,信用条件下,发生什么,同样两种货币,一种贬值,一种升值,可以叫劣币和良币。从发行角度来讲,持有那么多良币,到最后干什么,还是满足交易,如果良币发行是无限的,不是有限的,最终结果一定是良币驱逐劣币,现在为止劣币驱逐良币,条件变了,特殊条件所形成的特殊原理有问号。         第二种情况,西方有些原理讲了一半,缺陷表现一半,再往下不讲了,我们的人学一半,讨论问题讨论一半。举例子来讲,提高法定准备金率,收紧银根,西方原理讲到此,接着一句,央行把银根收了,干什么,谁都没讨论,西方没有讨论到这一步。央行把这个钱拿哪儿去,不是蒸发掉,从负债面转到央行资产面,如果用于操作,钱又回去了,银根并没有收紧,很多就停留在一半上面。我们研究中屡屡碰到,跟一些人一讨论,那个我不管,理论问题讨论了,不管这个事。得把话说圆了,不说圆,就讲一半,书上这么教的,这是西方理论缺陷。         第三种情况,西方理论压根就是错了,我们也搬来,这些东西都是大家耳熟能详的。为什么错的?做了很多抽象,最后得出来结论,在抽象思维中似乎是那么回事,但是当现实中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应先解决好自己思维方式和讨论问题的对象,如果自己都没有梳理好要讨论的东西,无非是把西方的东西拿来套用一番而已。         第二,在研究过程中,一些人动不动拿西方的东西跟中国对比,现在美国是什么样,欧洲是什么样,中国是什么样,进行对比,像模像样。我们一批人在做这种文章的东西,所以这就是一种思维方式转变,往哪头转,如果你的思维方式都不转变,且不讲,研究不研究改革,研究学术问题都不知道在研究什么,这是第一个思维方式的转变。         第三,改革。改革是什么?这个话题说起来,90年代以后,尤其1991年、1992年,发现一个情况,很多人嘴里带一个改革的词,但是改革叫变动,这个杯子搁在这个地方叫改革,挪过去叫改革,又回来,改革一轮。改革就是变动,什么是创新,创新是变动,变来变去回来了,创了若干回新,回到原点。如果这种状况,改革的词不要用,玷污了它。本来是中国方向性的东西,什么是方向性东西,建立市场经济新体制,按照市场取向来做。         第四,既然讲了学术思维,讲了这样一个改革,讲讲学术思维和改革关系,前面高院长已经讲了,要做好学问,然后要做好智库,二者之间关系已经讲得很好了,不去重复了。我只想说,我们做学问,一定眼中有物、口中有物、手中有物,这三个物都是实体。如果理论逻辑跟实体逻辑发生不对称,绝大多数是理论逻辑错了。不要为了所谓中头脑中模型,把实体数据扔掉了。做一个完不成的事,最近屡屡碰到这个事。我们一批高校出来,写博士论文,一看以后,最后觉得结论不对,问他,样本怎么选的,追下去以后,随意性,做不下去。时间不对,只好把样本根据自己的要求去调整。这就完了,不叫做学问。因此,一定要有物。物的前提,实体逻辑是前提。中国实体逻辑跟西方不一样,不要随便搬一个。         谢谢。

 (摘编自“财贸经济笔会2013”上的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