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宾发言 | 财经战略研究院

[宋则]:各位领导、各位嘉宾大家上午好，我很高兴有这样的机会介绍课题组的研究成果，刚才李扬院长，姜增伟部长，还有卢中原副主任，都就当前流通问题和整个国民经济形势问题做了一个非常好的发言，下面我就按照本次会议，简要的介绍一下我们的成果，不超过30分钟，因为我想今天我们邀请了这么多的嘉宾，我们一定要让大家都能有讨论、发言的机会，我们社科院搭建这个平台来研究流通问题。[10:32]
[宋则]:我记得在2001年，也就是11年前，也是在这个会场，我们召开了流通理论讨论会，由我们财贸所代表社科院承办的会，李扬当时是我们的副所长，当时卢中原也是我们的嘉宾，我想十年过去了，我们也有重大的发现，这次我们在写这个报告的时候，也注意了一些，怎么样体现社科院财经战略研究院突出战略层面的问题，怎么样和商务部的成果和院校的成果错开，大家都不要错开，大家都在做同一件事，我们最好是多开一些视角，今天我们提的报告是摘要，有一些很重要的东西还没有展开，我手里还有我们报告的全文，6万多字，我想我们研究讨论之后，给大家发电子版，这样来得更快，而且更方便，有兴趣把你们的电子邮箱留给会务组，以便联系。[10:32]
[宋则]:成果中大家拿到的要里面有的内容这里尽量的就从简，我们更多的集中，不超过30分钟介绍一些报告里面没有的问题。[10:32]
[宋则]:我们这个成果也是经过认真讨论的，也是财经战略研究院最后定的题目，就是我国商贸流通服务业战略研究，原来的题目也不清楚，经过讨论修改我们用了这个题目，我们向关于流通问题，我们想从流通看国民经济，从国民经济看流通，这样的一个层面，不是一般简单的讨论行业内部的细节问题，就从战略层面，我们应该关注什么问题？或者说最高决策层他最有兴趣的问题在哪里，那么这里面最基本的就是我们的内涵和外延。比如说在我们框架中，比如说批发零售、餐饮、物流有一部分，这些都是大家知道的，我们想说的是不是太了解的，就是在国家现行统计之外的，也就是说我们社科院在十年前写的报告，我们这次6万字的报告，大部分已经报送，经过社科院给中央做了报送。[10:33]
[宋则]:我们最关心的不是商贸业自己的那点事，而是第一第二产业还存在着那么多生产企业自觉设置的，也是很专业化的采购、分销、物流系统，是怎么运行的，按照社会分工来说，应该被视为商贸流通业，但是由于种种的原因，有体制的，有服务业本身识别控制的原因，所以识别统计核算疏漏，使大量的工作难以进入现行政策设计的策略。[10:34]
[宋则]:我们在研究问题的时候，除了工业物流有所设计之外，一面是农民自己搞的销售，工业企业自己搞的销售，这个东西他也是要花人力、物力和财力的，这个也是非常大的数字，这个是我们很关注的一个问题，再有就是我们的流通规模，现在是什么样子，最新的数据今年2月份发布了，我们的国内生产总值47.2万亿，全国社会的消费品零售总额为18.4万亿，生产资料销售总额40万亿，我是非常保守的填了数字，社会物流总额达到160万亿，从业人员是1.2万亿，刚才姜增伟部长给了一个数字是1.39亿。如果这样算可能有重复计算。总之，中国大的口径的话，就是比国家统计局的数字大一些，可能我们的就业人员要比这个更多，而且这些数据每年以10%以上的数字被不断刷新，我更关心的是这些数字背后的含义，这是我们一直在跟踪的问题。[10:36]
[宋则]:这十年我们也有新的发现，最重要的就是我们讨论全国问题的基础，就是这个问题即商贸流通服务业影响力日益增强的趋势。核心的问题，我们发现我们长期以来对商贸流通服务业影响力的评价不够完整准确，主要是表现在偏于直接影响力，而低估了间接影响力。确实很有特殊性，很难设置完整的统一的研究框架，这个太复杂了，差别太大，但是从影响力的角度来说，我觉得这是值得整个服务业做专项研究的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主持国家社科基金的项目，就是现在流通服务业的影响力研究，那个成果6万字。[10:37]
[宋则]:间接影响力什么意思？其实就是说你商贸流通业说得那么热闹，你存在和发展的理由是什么，所以这个主要表现在优化产业结构、转变发展方式、节约社会成本、吸收劳动力等乘数效应。刚才李扬和卢中原讲的，如果我们的效能是很高的，那么流通方面的作用还是蛮大的，可以怎么样呢？可以缓解制造业通过各种流通订单机制等等，促进节能降耗，我们有一个完整6万字的具体解释，提高我们制造业的国际地位还有自主创新能力。[10:38]
[宋则]:这个问题是基础性的而且非常需要继续研究，因为这个问题不搞清的话，很多东西从逻辑上，就很难有一个完整的支撑，所以我们特别是研究间接影响力，服务业间接影响力的问题，具有很强的含义。比如说我们以往只看到了商贸流通领域充分竞争的一面，片面强调其市场性，而忽视了期间间接影响力公益性贡献的另一面，刚才李扬讲到的，我们的税是不是通过流通的环节，拿走的税费太多。[10:38]
[宋则]:为了使流通业有很强的竞争能力，是不是可以考虑在适当的地方对他纳入的公共财政支持范畴？其实这几年一直也在做，那么举一反三，合理解决这样的问题，对服务业的问题，可能也有原因。我们一共列举了六个趋势，刚才讲的是影响力增强，第二个就是经济节奏加快的问题，第三个就是互联网技术，电子商务井喷发展的问题，再有就是供应链金融和商贸融合的问题。[10:39]
[宋则]:我们有一个框架，如果看不明白，我们将来有完整的稿子提供给大家。这个里面我们从中最想讲的是一个新的财富观，就是从流通角度，这就是不同角度研究宏观的好处，什么事呢？就是说我们当你从流通角度来关心的话，我们每一年不仅要看生产多少东西，我们更要看生产这些东西都在发挥作用吗？还是处于闲置状态，生产出来以后能不能尽快的进入发挥作用的状态，它中间停滞的时间到底有多长，这些问题都是非常重要的基础性问题。[10:40]
[宋则]:所以我们如果说经济是粗放运行的话，那么流通可能也会粗放，就是说我们库存挤压会断档脱销同时进行，否则即使我们生产的东西，没有给任何人带来好处，甚至你还得花一笔保管费，还得把它管起来。所以我们认为假如缺乏动态的新财富观。我把中间跳开了很多，我想谈流动率成本问题。[10:40]
[宋则]:要按照这个思路研究时，低附加值的是生产成本，是绝对下降，图中那个箭头表示下降；高附加值成本是相对下降，再有就是流通成本中，商流比重是下降的，物流成本是上升的。这几条意味着什么呢？就是流通成本上升表明什么？实体经济中综合成本的基本结构发生了趋势性的变化，这是一个非常重大的问题，其中原因非常复杂，有的是可以避免，有的是难以组织，所以要做一个具体的分析，比如说现在环节多成本高等等，这个要具体的分析，不能笼统的讲，那么讲没有用，这种话进了30年了，也没有做下去，说明这个背后有原因。[10:42]
[宋则]:所以说从体制和政策视角看，流通成本还可以划分为经济成本与体制性成本。那么体制性就是说由于体制和政策不合理导致发生的，这个是都需要进一步的认定，恰恰在这些问题上背后都是很多的利益的冲突和博弈，所以看法完全形成共识还有难度，还有就是前者属于必然发生的背景，需要合理的补偿，体制性的由于体制缺陷引发的不同成本，那么对前者，就是经济性的成本。[10:43]
[宋则]:这样分析我们就把流通成本的问题，把它大体上做一个分类，就是理清了一个政策的思路。特别是这两年，特别是去年，围绕降低成本，特别是物流成本，中央开了很多会议，搞了好多调研，出了很多政策，现在初见成效，还在观察，其中附加值较低的农产品变动其实是最明显的。[10:44]
[宋则]:目前农产品的价格，蔬菜的价格总会有一时的短期波动，经营蔬菜的批发商，批发市场，农超对接，经营成本、人工成本和生活成本是刚性的，不但难以降下来，还在继续上涨，因为整个城市运行成本都是在上升的，它会表现在方方面面。所以这个就是为什么近年卖难，市民买贵并存的问题，这个是很重要的原因。[10:45]
[宋则]:总的而言，就是说商品实体的空间转移，比如说运输、储运，它很难虚拟，所以流通电子化降低商流成本的能力，远远大于降低物流成本的能力，所以人工成本、能源成本、减排成本刚性上升势头难以扭转，原来我们所理解的生产性成本所占的比重，随着劳动生产力的提高，单位产品中分摊的成本是要下降的。[10:48]
[宋则]:发展现代流通业，缩短流通耗时，降低流通成本，不仅关系到流通业本身的转型，我们的关心是流通业不是本身转型，还有整个国民经济，而且关系到我们整个国民经济整体转型的问题，流通能力提高了，就像生产力提高了，才有可能降低。之外其它别无降低的可能。但是体制就不同了，所以我们一定要对体制上的成本进行识别，有针对性的，通过体制改革和政策的调整来解决这个问题，今后主要注意力应该放在这里。[10:49]
[宋则]:那么在一些大的趋势问题基础上，我们提出了一些事关国民经济发展的全球长远的前瞻性的战略要点，这些到底能不能算战略，我先不论，我认为第一它是前瞻性的，第二个它非常要命，都是要害的问题，摘要报告中列了八个，将来我们会做一些调整和补充，完善和修改，我们商贸流通业的影响力，如果这方面不做的话，后面就带不出来，在这儿我们是研究商贸业深度参与结构调整的事情。[10:49]
[宋则]:这个是目前中国最顶级的问题，为什么这么说呢？我们“十二五”规划要转方式调结构，要取得实际性的进展，迫切性的进展，高层把这个话已经讲到及至了，但是这个问题已经出了很多规划。那么我们发现调结构跟商业有什么关系，市场机制不是空的，它要落地的，落地以后你看到的具体是他们在调节，所以我们认为作为服务业，不仅仅把它当一个产业看，还要当一种调节机制来看，所以我们认为是市场配置资源的产业化表现，服务业对产业结构优化调整和市场运行效率提升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10:51]
[宋则]:如果调结构的方式，不从政府为主导转向市场为主导的话，不发挥商贸服务业和其它作用的话，那么我们“十二五”关于转方式调结构的目标就有可能再度落空，所以我们真心实意搞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时候，就不能老是说计划经济的傻事，我们开了那么多的会，下了那么多的文件，我们在调结构上，到底发挥着多大的作用，在这一点上，确实是一个大大的问号，这是一个值得专门研究的重大问题，顶级的战略问题。[10:52]
[宋则]:因此我们财经院，我来主持的就是服务业深度参与，结构调整的战略研究。本次专题报告是总的报告当中一个阶段性的成果，和这个有关也是敏感的问题，我们的摘要里面没有提，但是在这儿提一下，就是说流通是一个扁平的东西，但是中国是从计划体制延续下来的这种机构庞杂，重复的交叉这样的一种管理模式，是一种用垂直的办法去管横向流动的一个流程，这显然是不合适的。[10:55]
[宋则]:所以，怎样使我们按照这种大部制的思路，深化改革是事关成败的。这个问题很明显，而且提了多少次了，而且机构改革也改了多少次了，大部制的也提了很多次，所以在这个问题上，必须要有一个新的考虑，至少目前的整个管理体制，包括跟上午有关的管理机构，现在带有明显的过渡性，那么我们报告的6万字后面做的附录当中，把美国商务部运行的一些状态，做了一个附录，做了一个背景介绍，它是大部制的思路，我们现在很多的机构，现有的机构美国也有，但是它是在商务部下面，有一些东西我们不是照搬的做，但是我们可以考虑，占在国家的层面，或者占在哪一个部门层面，怎么样把流通效率提高，成本也会降低。[10:56]
[宋则]:第三个促消费。促消费就是要出实招，现在坦率的说，我们研究消费研究够多了，文章多得你查都查不过来。但是你仔细看，跑题得多，对题的少，跑题是什么意思？都去吆喝增加收入去了，你要想花钱首先你得有钱，但是你不能拿收入政策直接代替消费政策的研究，理顺收入分配关系，可能是下面最重要的问题，我关心的是收入再多再少，也是既定的量，在既定之后，流通业还能干什么，这个也是考虑的起点，所以我们围绕这个，我们发现会在出实招，这个实招不是权宜之计，实招完全可以是战略性的，我们的调研发现我们的消费还有潜力，甚至还有死角，中国老龄化速度在加快，这些重大的问题，跟产业研究有关系。[10:58]
[宋则]:再有就是随着城市化加快，我们农民要变市民，他们收入很低，甚至现在还没有优惠，几亿农民在城乡的边缘，谁考虑过他们的问题？我们私下里也在研究，农民的问题正在发生变化，我们公共政策落实以后，小孩进了城了，大部分消费就不会在把钱寄回老家了，而是在城市消费，类似这样的新动向背后都是值得研究的，都是值得我们理论界、政策界、企业界研究新的，怎么为他们带来好处，这些实招比如说针对城乡购物不变的问题，消费便利的问题，农民变市民。我们都说新市民的实惠消费的活动，以及后面点到的安全促销的问题，高端产品促销的问题，还有库存，这些在很长一段时间，这些问题都是很突出的存在。那么和商贸流通业影响力的新认识，怎么可能对应呢？它的实际含义就是说商贸业公共财政支撑战略，我们的课题在这个里面有非常详细的，也给商务部提供设计的公共财政战略的一些问题，引出一些具体的项目，就是财政拿钱要拿得名正言顺，用得公开透明。[11:00]
[宋则]:第五个我们认为，中国商贸企业要增强经商能力，要走出中等规模陷阱，今天在座有很多企业界，你们都走出了规模的阶段，怎么样降低成本战略，这个是非常非常重要的问题。昨天我打电话给浙江的一个集团，他是做物资的，做生产资料流通的，他当时是一千多亿，现在他的销售额上到了两千多亿，两千多亿进入到了世界500强，占到484位。那么他一个做流通的，能做到这个份上，在中国来说，也是非常不容易的。[11:01]
[宋则]:第六个零售业主营业务回归的问题，这个问题当前争论的非常激烈，要不要主营业务回归，这里就是说怎么样从自营到联营，就是说从自营到联营，从零售商到零售服务商，我们现在还是有它存在的原因，现在几个部委在组织企业收费的问题，跟这个有关系，搞联营就收服务费，这个服务费到底该不该收，怎么看这个问题，这些都提出新的疑问需要解答，现在双方争论的非常厉害。[11:01]
[宋则]:我现在关心的就是说这种放弃主营，就像后面讲的，放弃主营业务然后大家都联营，就是说开店，但是我不一定做买卖，我开了店别人来做买卖，别人做买卖我给他提供各种各样的服务，这个叫联营，做了很多了，而且也做得很活，但是不是长期就这样下去呢？也不一定，有一些硬伤要指出来。[11:03]
[宋则]:放弃主营业务会失去竞争力，比如刚才李扬讲了，我们出口那些东西，怎么都出不去了，在国内为什么不能销，因为它没有那样的订单，为什么没有订单？因为我们大企业都不自营，不采购不买断，因此都是小鱼小虾在倒腾这样的东西，而且环节非常多，就是说我国外的订单省心，一个大订单我虽然得的少，大头拿走了，也比拿不着强。我们大型企业的主营业务弱化跟这个有关系，没有大胆采购，所以一下就憋着了，很多好的东西老百姓都看不到。[11:03]
[宋则]:第一个大集是江西的，80年代我们北京市民没见过，第一次见的。我们现在由于流通不上，流通半径太小，体制政策闹得，都流不起来，再加上企业现在的状况，自营越来越弱，将来我们走出去更是问题，所以现在我们很难说谁对谁我错，现在企业界争得很厉害，各有各的道理，这个问题不管怎么说你是绕不过去的。[11:11]
[宋则]:第七个战略就是批发业微观基础转型升级战略，这些问题都需要向领导去报，那么我们社科院我们课题组就抓一个问题，就是抓工商户向微观转型，因为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中国现在不缺大家很熟悉的，像天意，像小商品城，一个好大的市场盖个大楼，里面有一个经营商，当然很有魔力，也有他的土壤，中低收入者的问题等等都有，但是谁代表未来，中国现在缺得不是这样的市场，大的开发商怎么长大，像浙江物产集团，像那样的企业，中国简直太少了，什么时候我们从批发商的摇篮里长出一批来。只有我有一个企业化的法人的身份，才做生意，所以我调查有些市场的企业占的比重占到30%，推动个体工商户向公司转型这个时机已经成熟，因为企业已经自己在做了，基层已经动起来了，我们的税费如果稍微宽松一点，推出一批有实力的人，让他们做起来，把中国的大批发做出来。[11:12]
[宋则]:第八个我就不讲了，第九个是商贸物流能力向海外延伸战略，我们现在为什么中国制造业谁都知道，头号产品的出口国和能源进口国，为什么买啥啥贵，卖啥啥便宜，很低的价格就让人拿走了，很多的原因，就是我们没有海外自商业存在，所以我们财经院也研究服务贸易问题，从商贸领域来说，服务领域当中商贸很重要的。所以在这个方面，怎么样走出去是下一步应该考虑的战略问题，尽管现在有困难，所以恰恰是这样的，我们才认为是战略问题，而且现在国外经济不景气，很多外资主导的原来的指导。我们提了两头扩网的战略。[11:12]
[宋则]:第十个是农产品市场反周期调控战略，中央政研室去汇报的时候，中央办公厅也非常感兴趣这个问题。我们也专门报了一下。我们总往里面搭钱，结果农民没受益，城市市民没受益，就是总是搞违背市场规律，就是很多原因，很多这种情况，不是不作为，就是乱作为导致的，我说原来的报告里面还有一句话，今后再出现大面积的滞销，要追究当事人的责任，农民的事情你不关心，为什么每次都是农民发现了你才发现，那要你调控部门干啥，你降低农民的水平吗？所以这样的事情，我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农民受损城市也没有得到好处，造成了巨大了损失和落后。如果按照我们的思路，绝对可以追究他的责任。[11:14]
[宋则]:时间的关系，对农产品的问题，在中国不能动不动就是说都是小生产闹的，政府有的时候在这个问题上很给力，反周期、顺周期、出口的时间，现行指标的设置都还有，除了这十个要点以外，我们还有一些问题需要进一步的研究，就不在这儿一一陈诉了，谢谢大家。[11:14]

宋则